翻个人文章剪报本是我怀旧的方式之一。从书柜抱出厚厚的几大本,垒在书桌上,一页一页地翻,一本一本地阅,“爬格子”的幽幽岁月浮现脑海。
前不久,得知“70年春华秋实-我与重庆日报”征文信息,我又一次翻阅个人文章剪报本,寻觅与重庆日报的交集,逐一细数,竟在日报上稿217篇。泛黄的纸片、陈年的文字诉说着我与重庆日报的故事。
1982年7月13日重庆日报2版刊登了我写的言论《人多与人少》,我在日报的处女作诞生了。我欣喜若狂。领导打来电话:小邓,不错,日报是党报,祝贺你!
啊,党报!从此,重庆日报在我心里神圣起来,我也不时给她写稿。一来二往,我成了重庆日报的通讯员,日报的编辑记者成了我的良师益友。
1997年10月3日,我在重庆晚报“有话对市长说”专栏撰写了小文《设立“为重庆争光奖”》,建议被市政府采纳。10月8日,重庆日报在头版头条刊发了消息《大家都来为重庆争光添彩——蒲海清市长访谈录》,文中写道:“蒲市长动情地说,当时,看到晚报上登的邓艺的建议,我很激动,市民关心重庆的建设发展,并积极向政府提建议、出主意,作为市长,我为有这样的好市民而高兴。”
整条消息,6次提及我的名字,我倍感荣光。时隔月余,重庆日报派记者采访我,写了《首倡者的心愿——访“争光奖”建议者邓艺》一文,并在12月1日重庆日报4版头条刊登。
1998年4月,一纸任命书安排已逾不惑的我到区委宣传部工作。分管副部长对我说:日报是重庆媒体的“龙头”,要在日报上把南岸宣传好。
责任、压力交织,记不清多少个睡意朦胧的中午、孤灯相伴的夜晚、本该身心放松的节假日,我在纸上爬呀,爬呀,先后在重庆日报上“爬”出了《南岸,众志成城奔小康》等几十篇通讯、《扫无所作为现象兴开拓创新风尚》等100多条消息。
我在南岸区委宣传部工作那10年里,重庆日报的不少记者、编辑,都为南岸写了很多既有深度、高度又有广度、力度的大文章。
《泉水鸡的故事》《闻鸡起舞》《“泉水鸡”现象》等篇什,对于南山泉水鸡从一道江湖菜,发展为“泉水鸡一条街”,衍生出“重庆泉水鸡文化节”,成为南岸一个经济增长点,带来山民致富,无疑是催化剂;《创新,谱写南滨路商业“神话”》《扩张,谱写南滨路“狂想曲”》《 声声吆喝,南滨红火》等文章,为南滨路从一片荒凉的滩涂,蝶变为“重庆外滩”、旅游名片、网红景点、国家级文化产业园,充当了助推器。这些人、这些文、这些事,我至今念兹在兹。
重庆日报编辑、记者来南岸采访,我多次陪同,也带上采访本跟着记,全神贯注听他们如何提问题、如何抓新闻点、如何挖掘素材、如何核对事实。他们的文章发表后,我都要“学而思”一番:标题好在哪里、角度新在何处、构思何以巧妙,偷师学艺让我新闻写作水平见长。
后来我调到区政协工作,精神上对重庆日报的依附仍一如既往。我的阅读方式也发生了改变,在案头翻阅日报成为过去式,在电脑或手机上读数字报却日复一日,如一日三餐,从未断档。
天天读数字报,天下事、国家事、重庆事,事事了然在胸、精神充实;日报的报道权威、真实、可信,没有被误导、忽悠的风险。
不光天天读,我还天天“收”。每每在数字报上读到有价值的文章,我都复制下载保存在电脑里。在我的电脑里,专列有《重庆》文件夹,内有时政、经济、城市、文化、数字化、旅游、各区县、双城经济圈等近20个子夹,目前收了几千篇文稿数百万字。
2015年2月,《逐梦他乡重庆人》全媒体大型主题宣传活动启动,对这个绝佳创意,“收”它没商量。几百篇涉及这个栏目的人物专访、评论、花絮均被我收藏。我被“重庆崽儿”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拼搏精神感动着、激励着。当《逐梦他乡重庆人》获得第二十七届中国新闻奖一等奖时,我为自己的新闻敏感窃喜。
阅读是学习,收藏何尝不是。闲来检索,温故而知新;倘若要写点什么或者佐证点什么,“重庆日报某年某月某日某版载”不是挺有说服力吗!
几年前,重庆日报《两江潮》副刊征稿、用稿由“五湖四海”定向为“巴渝大地”,重庆文人喜获“自留地”,一篇篇沾满巴渝泥土芬芳的作品闪亮登场,读之有如喝第一锅土鸡汤般鲜美沁香。
我为《两江潮》的本土化击掌,在朋友圈留言道:渝报登渝文,渝文渝人写,渝人写渝事,喜哉巴渝风。“本土化”一路走来,《两江潮》将地方党报文化副刊的特色充分彰显在字里行间。
从渝中区储奇门解放西路,到渝中区较场口大元广场,再到渝北区悦来同茂大道,重庆日报报址三易其地。我见证了重庆日报的沧桑巨变。如果说70年前的重庆日报是一本“短篇小说”,那么今天堪称是一部洋洋大观的“系列丛书”,活脱脱“渝字号”精神家园。
与重庆日报结缘40年,因其滋养,让我人生之书也有可圈可点的页码。何以报答?继续做她的“忠粉”吧,相厮相守于昨夜今晨、岁岁年年。
本文转自:https://wap.cqrb.cn/detail?classId=524&id=123648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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